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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熬漿糊:雲爛星輝賞楹聯(趣話之四)

2019-01-09 23:49:47小熬漿糊鴻漸風 0條評論

存世楹聯汗牛充棟,僅楹聯書籍, 也數不勝數。如何取舍推介,是頗費躊躇的事情。你不可能從"全部"中挑選。有個"拾麥穗理論",說的就是這類兩難選擇。你要是篤信前麵還有更大的麥穗,最終很可能兩手空空。想得到最好的隻是幻想(不隻適用於楹聯)。咱們拾一穗算一穗吧。


        楹聯中的相當部分,是正宗楹聯,即懸掛或鐫刻於樓堂閣祠的楹柱或門楣上的聯語。愈是出名的地方,楹聯愈多,我們把它稱為名勝聯。尤其是名聲大的建築,聯以景傳,地以聯名。這部分楹聯,多為曆代文人騷客所題,豐富多樣,精彩紛呈,構成了楹聯的基本麵,膾炙人口的佳聯多源於此。從這個窗口觀賞楹聯風光,是不錯的選擇。


         顧憲成聯雲:“風聲雨聲讀書聲,聲聲入耳;家事國事天下事,事事關心”。讀書人不甘寂寞,縱身處江湖之遠亦不忘初心,喜作驢友,遊山逛水。革命誌士方誌敏有聯曰:心有三愛,奇書駿馬佳山水;園栽四物,青鬆翠竹白梅蘭。大自然鬼斧神工,風景地人文薈萃,騷人墨客登臨勝景,觸景生情,逛了要寫,不寫不舒坦。借酒杯澆塊壘,籍景物抒襟抱,成就了一副副傳世好聯,讓後人心搖神馳,歎為觀止。餘每次遊曆,進景區必先留意各處楹聯,一陣猛拍,回家細品。


       我觀名勝聯,理念各異,庒諧不一,長短參差。然而,語不在長短,有趣即巧,辭不在雄麗,有味則妙,道不在深淺,有理就高。斯是佳構,惟美第一。 

     

       有寥寥數字,寫盡滄桑的:


月色如故,江流有聲

——赤壁舊聯

        


       有幾分俏皮,幾分機智的:


好容易搜出詩來,寫點江山景物;

不得已推開天去, 讓他樓閣崢嶸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 ——重慶臨江樓聯


        嬉笑怒罵皆成文章,也皆成聯語。楹聯可歌可諷,可莊可諧,寥寥幾詞,饒有機巧,一字之別,大相異趣,這是楹聯迷人的地方。


 二


        說名勝聯繞不開四大名樓。


        所謂四大名樓,是筆糊塗賬。除了黃鶴樓、嶽陽樓、滕王閣世所公認外,好幾個地方都把自家的樓列為四大名樓之一。如山西鸛雀樓、南京閱江樓、山東蓬萊閣,以及拙文《楹聯係列之二》說到的大觀樓等。這些也輪不到咱們來認定,就說公認的——


       故鄉的黃鶴樓,號稱天下第一名樓,曆代文人、官吏寫的楹聯以千副計,楹聯高手們都為之留下過楹聯作品。自1985年重建開放後,又征集到無計其數的楹聯。老實說,關於第一名樓的楹聯是否能稱第一,有些忐忑。至少,沒有大觀樓、嶽陽樓、滕王閣的楹聯有名,不知是不是被崔顥的詩壓住了。姑舉數例:


一笛清風尋鶴夢;

千秋皓月問梅花。

        ——胡翰澤


       相傳古時有人在黃鶴磯開酒店,款待了一化緣道士,道士臨行,在牆壁上畫一黃鶴。酒客拍手,鶴即飛下起舞,店主遂成巨富。一年後,道士重來,取笛吹奏,黃鶴下壁,道士乘鶴而去。因之便有了李白“黃鶴樓中吹玉笛,江城五月落梅花”的詩。這裏又有典——《梅花落》是一支樂府橫吹曲調,千百年來,和《折楊柳》一樣,是笛曲的代表曲目。江城五月當然沒有梅花,笛聲悠揚之際,詩人眼裏就滿是梅花了。此聯簡約而不簡單,文筆老到,舉重若輕,十四字說盡黃鶴樓掌故。楹聯寫到這份上,有功力,作者事跡不詳。


心遠天地寬,把酒憑欄,聽玉笛梅花,此時落否;

我辭江漢去,推窗寄慨,問仙人黃鶴,何日歸來。


       還是圍繞掌故說事的套路。此聯語近情遙、含吐不露。撰聯者彭玉麟,與曾國藩、左宗棠、胡林翼並稱晚清中興四大名臣,亦屬書生從戎,官至兵部尚書。晚年督辦廣東防務,在中法戰爭中有大功。其詩書畫俱佳。有一逸事:彭玉麟苦戀大他幾歲的外祖母養女梅姑,終因輩分問題無果,發誓畫10萬梅花以紀念之,每畫一幅,必鈴章“一生知己是梅花”。癡人也!此聯以梅花入聯,想必心頭滋味別具。


        也有另辟蹊徑的,如:

爽氣西來,雲霧掃開天地憾,

大江東去,波濤洗盡古今愁。

——清.符秉忠


        此聯大開大闔,走豪放派路子,現刻於黃鶴樓一樓正廳黃鶴壁畫兩側。符氏為一從九品小吏,可算是人以聯傳了,科舉時代,以學問博功名者都有兩把刷子。


黃鶴樓一樓符秉忠楹聯


        黃鶴樓有崔顥詩,大觀樓有孫髯翁聯,滕王閣有王勃《滕王閣序》,鸛雀樓有王之渙的詩。嶽陽樓自然是範仲淹的《嶽陽樓記》了,楹聯多以此《記》為賣點。嶽陽樓最出名的楹聯,當數竇垿(xù)所撰長聯:


一樓何奇,杜少陵五言絕唱,範希文兩字關情,滕子京百廢俱興,呂純陽三過必醉。詩耶?儒耶?吏耶?仙耶?前不見古人,使我愴然涕下;

諸君試看,洞庭湖南極瀟湘,揚子江北通巫峽,巴陵山西來爽氣,嶽州城東道岩疆。渚者,流者,峙者,鎮者,此中有真意,問誰領會得來。 


        是因為嶽陽樓故事多,還是人家會來事,反正這副楹聯比黃鶴樓諸聯有嚼頭。此聯善用組合拳——數字、方位、設問、重字,而且幾乎一句一典。上聯中,杜工部的“昔聞洞庭水,今上嶽陽樓”,範仲淹的憂樂情懷,滕子京重修嶽陽樓的盛舉,還有呂洞賓的過樓三醉,一網打盡。末句以陳子昂的名句收束,發思古之幽情。下聯道盡洞庭形勝,最後又是借用陶淵明飲酒詩中的“此中有真意,欲辨已忘言”句。飛流直下,一氣嗬成,令人浮想聯翩。暑期曾攜友登嶽陽樓,特在楹聯前留影為記。


        這竇垿也不是平常人物。祖父為解元,父親先後在湖北的羅田、黃岡、黃梅等地當過知縣,有“青天”之譽。竇垿本人22歲中解元,留下“祖孫解元”的佳話。有的楹聯書介紹竇垿說是著名文學家,其實除了這副楹聯出名,竇垿也沒啥其他拿得出手,流傳得開的文學作品。如今一些名人大腕,一首歌,一部作品可以吃一輩子,我們也無須苛求古人。需要補充一句:有的楹聯書把此聯作者歸於同時期的詩人兼書法家何紹基名下,其實,何紹基隻是書寫者,雖然他的楹聯也不錯。後人將杜詩、範記、孟詩、竇聯、何書合稱為嶽陽樓“五絕”,珠聯璧合,相映生輝。其中的孟詩,指的是孟浩然的《望洞庭湖贈張丞相》詩, “氣蒸雲夢澤,波撼嶽陽城”自是名句。


        另一晚清重臣,湖南人胡林翼也題過嶽陽樓:


放不開眼底乾坤,何必登斯樓把酒;

吞得盡胸中雲夢,方可對先人吟詩。


        到底是帶兵的人,氣場足,“雲夢”二字一語雙關,引人回味。


        滕王閣楹聯我選以下這副:


        興廢總關情,看落霞孤鶩,秋水長天,幸此地湖山無恙;

        古今才一瞬,問江上才人,閣中帝子,比當年風景如何。


        閣中帝子指的是李淵之子滕王李元嬰,江上才子當然說的是王勃,“落霞孤鶩,秋水長天”乃千古名句,不再囉嗦。作東之道,傾其所有,此聯算是亮家底了,亮得有韻致,有才情。


     嶽陽樓正廳:範仲淹《嶽陽樓記》、 竇垿楹聯                 




        四大名樓以外,亦別有雲天。


       杭州靈隱寺前,飛來峰下,冷水泉邊,有個冷泉亭,引得白居易作《記》,王摩詰寫詩,蘇東坡流連,陸鴻漸駐足。亭內有明大書法家、畫家董其昌所題聯語:


泉自幾時冷起;

峰從何處飛來?


        不問蒼生不問鬼神,直接問天問地,有點終極之問的意思。


        到了清代,樸學大師俞樾攜夫人遊冷泉亭,續作一聯:


泉自有時冷起;

峰從無處飛來。


        夫人沉吟片刻,說不若如是:


泉自冷時冷起;

峰從飛處飛來。


        回家和女兒繡孫說起,女兒說應該是這樣:


泉自禹時冷起;

峰從項處飛來。


        俞樾說:大禹治水可解,“項”字何解?


        繡孫笑答:若非項羽“力拔山兮氣蓋世”,哪有此峰飛來。


       分明是腦筋急轉彎的高手範啊。繡孫蕙心蘭質,十歲能詩,可惜很早就病逝。自古紅顏多薄命,不許人間見白頭。


       這個俞樾,便是當代大紅學家俞平伯的曾祖父。漿糊歎曰:帝王將相寧有種乎?詩書家學豈無源也!


       杭州西湖孤山,有俞樾居住講學的曲園。俞樾名氣太大,曲園風景獨好,俞樾弟子們稱曲園為“俞樓”,此樓曾有舊聯雲: 


第一樓邊浮大白;

初三月上蕩空青。

            ——洪亮吉

       

       此聯出現應早於“俞樓”時期,撰聯者洪亮吉出生年代比俞樾早了約半個世紀,《對聯話》中注明是“杭州孤山第一樓聯”,這證明了俞樓為舊樓改造。洪亮吉是又一個因妄議中央獲罪的官員,被嘉慶皇帝下旨流放伊犁。其赴伊犁途中還在寫詩,《伊犁紀事詩.二十》詩雲:“南中老守疎狂甚,尚憶東風燕子樓”。這是筆者《楹聯趣話係列之三》述燕子樓盛名的又一佐證。 “浮大白”,飲一大杯也,見劉向《說苑·善說》:“飲不釂者,浮以大白”。“空青”:青綠色。杜甫 《不離西閣》詩之二:“江雲飄素練,石壁斷空青。” 此聯曆來為聯家所激賞,蓋因其作平常語而意盡遒邁,語蘊恢奇。洪亮吉仕途幾經波折,情懷不減,著述頗豐。古代文人風流倜儻,襟懷豪縱,觀此聯可見一斑。


杭州冷泉亭董其昌楹聯


     《對聯話》是一部重要楹聯著作,為清末民初湖南人吳恭亨所編。吳擅詩文,係柳亞子南社成員。《對聯話》輯錄的寺宇宗祠聯中多有佳作。如題桃花源聯:

無怪倏爾而秦,倏爾而漢,到此地小坐片時,便成旦暮;


看來何必有洞,何必有花,與諸君清談半晌,即是神仙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——蔡紹襄


       此聯與湖南桃花源景區桃花觀前廳現存楹聯“無怪倏焉而秦,倏焉而漢,但與君談笑移時,便成旦暮;看來何必有洞,何必有花,得此地棲遲畢世,即是神仙。”略有不同。 “得此地棲遲畢世”說得太著相,我偏愛吳氏所錄 。此聯瀟灑通達,富有機趣,“小坐片時便成旦暮”有《桃花源記》筆意。傳說1975年D公複出,上屬意其主持對WG作一官方結論。D回絕說:我乃桃花源中人,不知有漢,無論魏晉,由我主其事不合適。未幾,D第二次被打倒。哪裏可容桃花源,沒人真能當神仙。


       擅寫名勝聯的楹聯大家趙藩,最著名的作品成都武侯祠楹聯為世人熟知:


能攻心則反側自消,從古知兵非好戰;

不審勢即寬嚴皆誤,後來治蜀要深思。


       “攻心”語出《三國誌.馬謖傳》“用兵之道,攻心為上”。“反側”見《詩經.小雅》:“作此好歌,以極反側”。作為墓祠聯,此聯無悲苦之氣,高屋建瓴,借諸葛舊事,提出關於正反、寬嚴、和戰、文武等方麵的政見,富含哲理,洞見古今。趙藩為彼時四川總督岑春煊少時的塾師,岑治川嚴苛,據說為此聯所動,調整了管理方略。最高亦曾專囑時任成都軍區司令員梁興初去看武侯祠聯。楹聯也有經世濟用的一麵,故記此一筆。

 


        風景名勝聯都是詠史、摹景、抒懷之作,自由發揮空間大,便於聯家放縱筆墨,恣意馳騁。所謂盛極而衰,沒有不散的宴席,清末民初無疑是楹聯發展的拐點,進入現代便有點每況愈下的味道。聯語本質雅致,現代人受白話文運動影響,撰聯多直白,難免木質無文。披沙揀金,分享幾副現代楹聯。


        上世紀初葉,時代劇變,民生多艱,放一張平靜書桌都成難題。有識之士關注更多的,是時局與河山:


是南來第一雄關,隻有天在上頭,許壯士生還,將軍夜渡;

作西蜀千年屏障,會當秋登絕頂,看滇池月小,黔嶺雲低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——蔡鍔         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       1916年,蔡鍔發動護國戰爭,北上討袁,率護國軍經川南敘永縣雪山關,即興撰聯。有論者說此聯為蔡氏與朱德合撰,依據不足。雪山關為川南第一雄關,“壯士生還”,將荊軻“壯士一去兮不複還”反其意而用之,“將軍夜渡”援引了張飛夜渡巴州智降嚴顏的故事。此聯字裏行間洋溢著慷慨許國的誌士情懷,氣度豪邁,語意鏗鏘,的是好聯。蔡鍔是楹聯高手,有多付楹聯傳世,拙文《楹聯趣話係列之一》中曾介紹過其為小鳳仙作的嵌名聯。其另有一短聯也傳神:


鳴笳軍出塞;

揮扇將談兵。


        從容大氣,真乃儒將。2008年湖南人民出版社有《蔡鍔集(套裝全2冊)》問世,可見蔡將軍文武兼備,可惜天不假年。孫中山挽蔡鍔聯盛讚其風範功勳:


平生慷慨班都護;

萬裏間關馬伏波。


       王維《使至塞上》詩有“蕭關逢候騎,都護在燕然”句。都護:漢代統馭西域的軍事長官,班超曾任。伏波將軍即馬援,二人均為東漢名將。

       除了名勝聯,他如喜慶、自題、賀贈、挽祭、諷喻、諧趣等類楹聯,各具特征。


        自題聯以魯迅書房的集句聯為例:


望崦嵫而勿迫;

恐鵜鴂之先鳴。

  

        這是一副集句聯,語出《離騷》。崦嵫(yānzī)日落之山,鵜鴂(tíjué):杜鵑,杜鵑啼叫,意味著百花行將凋零。意思就是要抓緊時間,隻爭朝夕。訊翁曾有“耽誤人時間無異於謀財害命”之語,可見老先生珍惜時間一以貫之。其另一副贈聯也有深味:


人生得一知己足矣;

斯世當以同懷視之。


       此聯為魯迅1933年書贈瞿秋白,落款處寫有“洛文錄何瓦琴句”。洛文即魯迅,何瓦琴,清人,工金石篆刻。此聯是集字聯,集王羲之《蘭亭集序》字而成。愈是有文化的人,愈是落筆謹慎,且善擷前人精華。瞿秋白蒙難後,魯迅費數年心力,主持編成秋白遺文集,取名《海上述林》,特署“諸夏懷霜社校印”。霜者,秋白也,此事為贈聯作了最好注解。

蔡鍔手書聯、魯迅書贈瞿秋白聯


        再說諷喻聯。民國之初,袁世凱請王闓運赴京任國史館館長,王遊中南海,對袁說::清朝行宮就在你總統府旁邊,不若懸一匾:“旁觀者清”。有匾就要有聯,民國總統嘛,上聯寫“民猶是也,國猶是也”,下聯寫“總而言之,統而言之”。袁世凱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怒。後來上海的一家報紙在聯尾加了數字刊出,就成了下麵模樣:


民猶是也,國猶是也,何分南北;

總而言之,統而言之,不是東西。


       此聯嵌入“民國總統”絲絲入扣,寫進“南北東西”貼切入骨,尖刻辛辣而行雲流水。“何分南北”亦有所指,民國立國之初,南北之爭甚為激烈,在廣州的孫中山為促成民國大業,禮讓大總統位於袁。王闓運,號湘綺,晚清湘學泰鬥,一代名士。成了名士就做不成大官,王才大誌高,譽滿天下,名士範也足,不拘禮教,狂介放達。不入青樓不勾名媛,單寵家裏一老媽子周媽,袁世凱請客,他讓周媽坐上席,顧不得和大總統說話,一個勁地給周媽夾菜。女婿搞家庭暴力,他在女兒哭訴信旁批道:“有婿如此,不如為娼”。這樣的話,隻有大名士說得出。


       到了20世紀中葉,全國山河一片紅,標語口號成為對聯主體。對聯常直接用領袖詩句,正確、安全,而且顯得有文化。


       上世紀末到如今,楹聯等傳統文化也有所承繼。一方麵,在文化人圈子裏時有以聯會友,相互酬和之舉。文化大家如趙樸初、啟功等偶見佳作,隻不過散兵遊勇,不成氣候。倒是民間熱情高漲,各地基層詩詞楹聯協會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,自籌經費,舉辦活動,印發刊物,煞是熱鬧。然而參與者大都是如我般特殊年代長大的愛好者,自幼缺乏文化積澱與有素訓練,票友都談不上。愛則愛之,好自好矣,奈何腹中羞澀,筆下幹癟,自娛自樂,難窺堂奧。可喜的是,有一批年輕人正在精研此學,且日益成熟。如最近湖北省有關方麵舉辦的“黃鶴樓詩詞大賽”,得獎者皆年輕人,都是大學漢語言類專業的學生,看來重整河山要待後生。


        不過我不太樂觀,“李杜詩經萬口傳,至今已覺不新鮮”。楹聯作為現象級的瑰麗存在,已然“過去式”,昔日輝煌作為封建王朝的盛世挽歌,如黃鶴一去,能回還乎?


(待續)

2018.冬月  於武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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